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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节缓吐出一口气,停下动作问:“是不是这儿?”
她轻捏着沈觉夏的关节。
这一碰,沈觉夏吃疼地‘嘶’了一声。
季知节看她说:“脱臼了。”
她的手腕还被对方握着,关节轻微地活动。
沈觉夏也不敢大动,痛感就一阵阵地噬咬着神经。
季知节保持一贯地音色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塔和里?”
“啊?”
在紧张地气氛中,季知节的问话让她诧异,她眉头紧皱回答:“三个月前。”
“哪个学校毕业的?”
“北大。”
沈觉夏从牙缝中崩出音,“你问这做什么?”
季知节没看她,一直盯着她的关节:“随便聊聊,什么时候做的特训?”
“毕业后进去的。”
“学了多久的摄影?”
季知节接着问。
沈觉夏睁开眼,双睫挂着泪看她:“你想聊什么?”
季知节很平静,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最后一个问题,中午吃的什么?”
“我”
沈觉夏还没回答。
骨头‘咔嚓’一响,这一下她整个人彻底醒神,拧紧的眉头在痛意中渐渐松了。
她试着弯沈手指,脱臼的胳膊就这么接上了,胳膊不再像刚刚那般疼得厉害。
这时,沈觉夏往旁边看,眼里带慌张:“你看到卫星电话了吗?”
“你怎么又丢了东西。”
季知节不是问,而是平淡的嘲她,侧身在一块砖头后,将卫星电话捡起来交给她。
沈觉夏握在左手,摁动按钮,电话没有坏,她松了一口气。
抬头时刚要说什么,没想到季知节靠近,手腕拖着她的膝弯将她横抱起来。
这也让她顿时慌了,对方身上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气味死死黏在衣服上。
战地医生经过训练,无论是枪法还是体力都是上等。
当然,这几月穿梭在塔和里,她瘦了些,季知节抱起她的时候更是毫不费力。
沈觉夏不适应被人这么抱着,她手试着抓紧了季知节的衣服。
“别动。”
季知节提醒,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挂在背上的长枪擦过她的手腕,发尾也刺着她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收紧了手。
挨得近她似乎能在爆炸声中,听到季知节的心跳,这里的确不容易被发现,可以说,她的命是季知节救的。
医院的急救车正停在不远处,她和几个伤者一块儿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赶往医院。
在车上时,季知节还在做紧急处理,一身白卦沾了朵朵红梅,为纯洁平添了颜色。
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季知节,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定,那份冷静也在此刻充分发挥到了极致。
刚到医院,她被抬上担架,这一场爆炸,医院的伤者更多了,此时这里也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未能及时撤走的百姓都先躲到了医院附近。
一进去,痛苦的哀嚎和医生的大嗓门夹杂在一起,大家都很慌乱,和今天下午的祥和全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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