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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楚聿脚步沉稳,微躬着身体时严谨地扣到最上面那一颗扣子的黑衬衫因为紧绷透出克制的禁欲感,挽起袖子的手臂被黑衬衫衬得更白,上面浮出成熟男性的凌厉线条感和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林琅意几次回头都见他尚有余力不慌不忙的模样,恭维了一句:“看不出来,你力气好大。”
一前一后,她在台阶上方,原楚聿在台阶下方,他抬起头望向她,仰起露出一截白净的脖颈,隆起的喉结露在衬衫领上轻微地滚动。
他往上迈出一步,大腿处的西裤因此略微褶皱绷紧,站定后折痕又消失,变回原先一丝不苟的矜贵模样。
深夜十一点四十三分,她把他带回了家。
钥匙打开门,林琅意往里面摸索了两步想去开灯,身后的门被先行一步轻轻扣上。
他的声音轻如柳絮,仿佛怕是吵醒了谁,说:“打扰了。”
直到原楚聿的声音从黑暗中飘来,她才恍然发觉两人同时挤在玄关处的距离有些太近了,以至于他的嗓音和气息铺天盖地地拥过来,有一种隐秘的潜伏感。
“啪嗒”
一声,林琅意终于摸到了开关,屋子里一下子亮如白昼,她转过身,却发现原楚聿与她的距离似乎又保持得非常正常。
他没与她有过多交流,直接把程砚靳就近放在沙发上,头也不回道:“额头上冰敷一下,明天应该会好很多。”
“OK。”
林琅意离开去厨房冰箱里翻找有没有可以充当冰袋的玩意。
她前脚离开,原楚聿便从沙发旁站起身,他随意活动了一下手腕,悄无声息地朝着厨房望去一眼。
确定了林琅意还在翻找,他在客厅环顾一圈,又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向主卧,打开门后往里望了一眼。
没发现女士用品。
他神色自若地带上门,回到沙发处坐下了。
林琅意出来,用保鲜袋装了一小袋冰块后打了死结敷在程砚靳额头上,大概是有些冰,他从喉咙口哼出一声埋怨,马上又不动了。
原楚聿:“我记得他说起过,家里的药箱一般放在玄关上的柜子里。”
林琅意试着去翻,还真找到了,里面甚至还有解酒药,她拆了包装去倒水,途径他时惊叹:“你可真是半仙。”
原楚聿浅笑:“猜的,运气好。”
林琅意在厨房等水烧开的间隙,思索了一番如何让人在半昏迷状态下服药,脑子里首先跳出来的是悲情电视剧中的嘴对嘴喂药,然后立刻将这个解题思路绞杀。
酒气冲天,她是什么大冤种吗?
那么只能借助神通广大的网友了。
她偷偷摸摸地打开短视频软件,慎重考虑后,谨慎地输入了“昏迷”
、“服药”
、“自主吞咽”
等关键词。
第一个跳出来的是武大郎被害片段的讲解。
第二个是迷药的科普视频,进度条一拉,后面开始卖课。
第三个开门见山:“经常杀人的小伙伴都知道,杀人容易分尸难,那么今天就来给大家介绍几种……”
林琅意愤而再刷,下一个视频音量突然提高:“她死了,重生在出嫁的前一晚,看着床边大红的嫁衣,想到的却是临死前那人唇舌的温度……”
怎么还是嘴对嘴喂药!
“断片昏迷的时候不宜喂药。”
原楚聿的声音突然响起,林琅意被吓了一跳,捏住手机往厨房门边望去,才发现他不知道在那里听了多久了。
原楚聿直接否决了她的计划:“他刚才醒过,说明没什么事,药等会喂吧,昏睡的时候喂药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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