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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卖县里零星运过来的土豆粉,或是跟着他四处看铺子。
今日一早,四人一起吃过饭。
宋枕锦带着小舟离开,叶以舒则带着闫季柏去百味茶楼。
他们住在府东,这百味茶楼在府西。
两人出发得早,便走着去。
闫季柏双手抱臂,声音冷然:“牙人说人不好相处。”
“不好相处又能怎么办,铺子要租,生意得做。”
眼看今年春,县里该种土豆的也都下种了。
他爹娘写的信上说,今年下半年土豆跟甘蔗的产量怕是得再翻一番。
到时候,县里时真吃不下那么多。
叶以舒前几日也将县里那边送过来的土豆粉试着卖了卖,府城倒也有人知道这东西,乐意买的也不少。
甚至有那做食肆的跟叶以舒预定了下一批,只等着县里那边运过来。
这生意都开始做了,铺子总不能没有。
谈话间,到了那茶楼。
叶以舒说了那钱管事的名字,伙计就带他上了二楼。
二楼靠窗,一高瘦的中年人坐在桌旁。
这茶楼这会儿人多,底下一楼台子上,说书人正说得起劲儿。
闹哄哄的,不见得有多适合讨价还价。
叶以舒到了那桌前,那钱贵坐直身子,抬手示意。
叶以舒坐在他对面,正要自我介绍一番,又见那钱贵转过头去,手搭在腿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尽看着楼下的说书人去了。
叶以舒耐住性子,让闫季柏去隔壁桌坐会儿。
等到那说书人中场歇息,钱贵看来,露出一点不加掩饰的轻视笑容。
“叶老板?你一个哥儿还想做生意,勇气可嘉。
不过你可知,我这铺子是不做哥儿的买卖。”
叶以舒也笑:“我只租钱管事的铺子,捧着银子上门,怎么,钱管事做事只认人,不认钱?”
钱贵嗤笑,坐得斜歪。
半分没有将叶以舒看在眼里。
“认钱如何,认人如何?我只知道,叶老板那方子,可是帮琼楼抢了我们钱氏的酒楼生意,可叫我苦不堪言。”
叶以舒还当这人脾气古怪,对应着那李牙人的话。
可这会儿一听,顿时明白了他这姿态是为何意。
看来今儿这铺子是租不成了。
他垂眸笑笑,抬头眼里多了几分疑惑。
“我不知钱管事说什么。
我一小小百姓,与琼楼怎能搭上关系。”
钱贵拍桌,抑制不住怒气道:“叶以舒,你当真敢说这话。
我今日来见你,那便是我查明了情况。”
转瞬,钱贵又笑得不怀好意:“我来见你,也是想告知,那铺子我不租与你。
不止如此,旁的铺子你也别想租。
你既然坏了我钱家的生意,礼尚往来,我钱家也会多多关照你。”
钱贵说完,闫季柏那傻小子一个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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