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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宿的身子稍稍向她弯了弯,嘴啊,要翘到天上了,手啊,攥得更紧了。
两人逛到商业街街尾,耳边又有小孩吵闹。
“妈妈我要气球!”
闻声望去人群拥挤的街尾有一辆花花绿绿的气球小车,薛知恩晃了下神,拉住齐宿的衣角,有样学样。
“妈妈,我要气球。”
齐宿:“……”
正夹小吃的摊主:“……”
顶着摊主意味深长的眼神,齐宿看向气球车,也笑了。
“好,妈妈给你买。”
告别摊主迷茫的目光,齐宿把热乎乎的小吃放到薛知恩手上,她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第一口要给他吃。
齐宿瞧着,好笑道:“是不是怕有毒让我给你试试?”
薛知恩倒也没气,声音软了好几度。
“我怎么舍得让妈妈试毒呢?啊,张嘴。”
在她缱绻温和的目光下,齐宿只好乖乖张嘴,应该是小吃里的土豆太烫了,所以脸有点红。
“想选哪一个?”
薛知恩仰着头,气球群随着傍晚的风轻摆,周围匆忙的行人与骤然亮起的霓虹灯衬亮她的侧脸与呼吸间清浅的薄雾,却没分掉她挑选气球的专注。
齐宿觉得这像一幅画。
他想把这一刻记下来。
他没有掏出手机,而是用自己的双眼,最直接地映影进他的大脑、心脏。
“我选好了。”
齐宿比她先反应,扫码付款,睨向正准备扫码的薛知恩,笑。
“说好的,妈妈给你买。”
气球摊主:“……”
谁是妈妈?薛知恩比他还不要脸,收回手机,弯起眼睛:“谢谢妈妈,妈妈真好。”
男人被夸得发臊,顾不上看气球和摊主的神情,拉着薛知恩就走了。
走了一段路脱离人群,猝不及防一点温凉戳上他泛红的耳尖,齐宿吓得一激灵。
“怎、怎么了……”
薛知恩一本正经地杵在原地,指着脑袋顶上飘飘忽忽的太阳花气球,有点不讲理的蛮横架势,提的要求却是——“人家妈妈都给她系在手腕上。”
齐宿呆愣了下,“噗”
,旋即要乐得直不起腰。
“笑什么?”
看他笑的傻模样薛知恩不满,阴恻恻威胁道,“你还想不想当个好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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