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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直皱眉,尖尖的虎牙把嘴唇都咬破了。
他皱眉嘀咕:“别怪我啊,这应该算多罗阁预估失误,但凡换成简老头在这儿,伤到要害都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我就不行了,我只会出最贵的银子帮你请大夫,这会儿还请不到大夫……啧,许翠微什么时候能到,说好的暗中随行呢。”
忙活半天,金如归总算升起了一堆火。
傍晚时许翠微寻了过来,此时她是一副农家女的形象,平日里隐藏在灾民中根本毫无破绽。
金如归瘫坐着训斥:“怎么才来?遇袭的时候怎么也不出手,就看着我跟他落水?”
许翠微心中有愧,但也只能据实以告:“阁主不让,说我贸然出手会暴露多罗阁的筹划,只让我寻过来帮你们。”
“他就是事多!”
金如归忿忿,“孟寄行要是真死了,我要是也报废了,看他怎么收场!
我要把我的积蓄都捐了,一文钱也不会留给他!”
“……”
查看了他背后的破损,许翠微道,“刀伤加撞伤,师父,你这裂口不补不行。
这里太挤了,我把隔壁屋子收拾出来,给你紧急维护一下。”
“你先给他看看,我不懂医。”
金如归指指孟寄行。
“他没事,伤得不算重。”
许翠微取出一枚药丸拍进孟寄行嘴里,“消炎药,等他恢复一些再给他喂几颗益气补血的就没事了。”
“嗯,那我们去隔壁屋吧,我要虚脱了。”
两人离开后不久,孟寄行被火堆的哔啵声吵醒。
回想起坠落时的那一幕,他睁开眼就在找寻金盏,那个愿意为他赴死的小太监。
看了看火堆,又看了看自己被处理过的伤口,孟寄行心下稍安——至少匪徒还没追来,尚无性命之忧。
只不知是金盏救了自己,还是另外的好心人救了自己。
身边无人……金盏呢?他想知道金盏是否平安。
正茫然间,他听到隔壁屋内有交谈声。
一个女子说:“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上磁粉了。”
暂别此粉?孟寄行听得不甚真切,只觉得应当是在上药。
与此同时,金如归提醒道:“他醒了。”
虽然没有高明的医术,但作为一具功能健全的机体,他的五感还是很强的,敏锐地察觉了孟寄行的靠近,也判断出他在发热,身体十分虚弱。
许翠微自然也注意到了。
她短暂停下动作,主动对隔壁的人解释:“你醒了?我是金盏的朋友,前来接应你们。”
孟寄行没有放松警惕,握紧手中锋利的瓦片,伸手推开门,确认没有偷袭才走了进去,看着房中对坐的两人,皱眉问许翠微:“接应?你为什么会来接应我们?”
许翠微回答:“我说了,我是金盏的朋友。”
孟寄行又看向金盏,这个与他朝夕相伴多年的贴身侍从——为何舍命相救?是纯粹尽忠?又是何时留下后手,引来接应?他不是个家世清白的小太监吗?难道真是假象?有太多的震惊和不解,但在看到这人后背狰狞的伤口后,他什么都没有问。
许翠微带来了药箱,招手唤他过来,丢给他两个药瓶:“这瓶出自简老神医之手,治疗外伤有奇效,你自己敷在伤口上,我等会儿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这瓶是益气补血的,多吃点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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