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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第7页）

白织羽落下最后一笔，换新的画纸，卫竹兮走上去，看一眼刚刚被拆下来的油画：“为什么画这幅画？”

这幅画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和不出狂热，仔细看线条的构成有一种环环相扣的杂乱感，让人想到荒芜的城市。

白织羽抬看他：“想画就画。”

艺术家的灵感常常突如其来，卫竹兮表示理解。

这里他只来一次，他在画室里转一圈，除一些桌椅，看到作画材料以外的东西。

带着一丝晦暗的声线传来：“有有兴趣当我的人体模特？”

卫竹兮抬看去，白织羽看着他，眼珠不知道是不是染上落窗外的光线，有种野兽的亮光。

卫竹兮开玩笑道：“当模特太累，我可是要加钱的。”

早上被白织羽带进画室拉壮丁时，他维持同一表情将近十几分钟就感觉非常聊。

白织羽懒散靠在椅背上，哼笑一声：“当然。”

卫竹兮：“还有，刚才把我扔在学校里，我还找算账。”

白织羽倒是希望那些学生觉得两人在谈恋爱，嘴上道：“抱歉，那这副画就当我陪罪。”

要花钱请他当模特的画，送来给他陪罪？

卫竹兮轻笑一声，声“可以”

。

……

卫竹兮腰间围着浴巾，近乎全·裸，坐在画室一面的摇椅上，脸色古怪：“就这么画？”

白织羽“嗯”

一声：“就这么画。”

想想他补充道：“要是觉得问题，完全月兑光更好。”

卫竹兮：“……”

白织羽打量着他身上流畅优美，有一丝赘余的线条，眼平静，握着画笔的却有些发抖。

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画这人，不是自己的臆想，而是真真正正的，看着这人，将他落在笔下。

卫竹兮觉得画家都好变态，但事，他更变态。

卫竹兮起身超白织羽走去，一边解开浴巾，开玩笑道：“白老师画我，不放到画展上吧？”

白织羽之举办的画展他曾经听闻，有关人体的也不是有，有一

（）画展的主题是【时间的痕迹】（），用各种形式演绎?（）_[（（），其中一副画相当有名，是一位百岁老者的身体。

这位老者曾参加保家卫的战役，身上留有多处枪伤弹伤。

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皱纹的痕迹，衰老让他瘦到能看清身上的每一根骨，看清那一根钢筋般硬直、顶天立的脊梁。

老者静静坐在长椅上，侧看向苍穹，背影上是大片的光斑，他虽裸露，但观众看到的不是躯体的裸露，是心脏的裸露。

这幅画受到很大反响，卫竹兮这样不在艺术领域的人都有所耳闻。

白织羽听清他的话，注意力完全被他的动作转移：“——”

卫竹兮倾身靠近，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

他倒是想着有除白织羽以外的人看到这幅画，只是不想留下这样的印记。

……

人类的精和躯体都有渴望被满足的需要，白织羽体验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