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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喝三碗,连喝三日。
话间李郎中又端出一碗药,见陆华亭坐在一旁,他想了想,还是问群青:“六娘,我记得……从前与你有婚约那郎君,可也在朝中?”
未料陆华亭道:“不幸,他已经死了。”
群青的手指顿了顿,李郎中闻言悚然不语,目光在陆华亭身上徘徊一会儿,死了才换了这个,那倒也无妨。
他端着药转向陆华亭:“六娘受过重伤,体弱,要安神、少怒、温养、避寒、多眠、少思,日常食物多吃红枣、枸杞、党参补气血……”
群青想叫李郎中别说了,奈何口中汤药又苦又麻,一时无法开口。
李郎中自己停下,蹙眉不悦:“怎么不用笔记?”
他记起医官里那个小郎君,名芳歇的,在他说到一半的时早就乖觉地掏出笔墨了,可见态度认真。
陆华亭道:“某记住了。”
“六娘体弱,安神、少怒、温养、避寒、多眠、少思,日常食物多吃红枣、枸杞、党参补气血。”
竟是一字不差,将李郎中所言背了出来。
这景象实在太古怪,群青将药碗搁在桌上,对陆华亭道:“长史走吧。
我要休息了。”
说罢送走两人,拉上帘子,合衣躺在床榻上。
所谓休养,便是睡觉,推骨之后,还要养足精神面对后面的事。
陆华亭回到阁子中,发现屏风折起,竹席收起来,床铺上被褥已叠整齐。
文素小心道:“青娘子说了,她不会走,既然长史身体也无事,她就回去住了,免得长史夜里睡不好。”
群青说得不错。
未婚男女,从来就没有夜宿一隅的道理。
这仗着酒意的荒诞玩笑,风一吹,是时候收场了。
陆华亭坐在床铺上,手掌抚过叠得齐整光洁的床褥:“此女心狠决断,前所未见。”
文素道:“长史……”
他的黑眸幽深,无谓地弯了唇角:“无妨,我亦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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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萧荆行返回,二人便商议了一下午,如何趁着王镶没醒,将宋问带回长安,如何给圣人递奏折。
说到一半,竹素进门道:“青娘子推骨,应该是明日,我看他们已经准备起来了。”
陆华亭顿了顿,却是撂下笔起身:“等我一下。”
群青戴上羃篱,拉开门,进来的却是陆华亭。
他进了门,将窗户闭紧,将门闩上,群青也没有阻拦,应该是有话要说,涉及秘密的谈话,她也会下意识将避人耳目。
她只望着他的动作:“长史将我的事了解得差不多了,我却还没问过长史的事。”
陆华亭道:“娘子想问什么?”
群青想了想,迟疑道:“你阿娘,是太子和燕王的奶娘?”
陆华亭并未遮掩,没什么表情道:“阿娘已亡故。”
“还有一个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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