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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取水!
赵王殿下的药发木偶戏炸了!”
登时,四周的内监宫女都冲出去救火。
所谓药发木偶戏,便是将木偶机括藏在烟火当中,点燃高悬的烟火芯子后,其中藏的木偶和花灯便依次展开跳跃出来,如同变脸表演一般走马观花,令人目不暇接。
李盼命人从江南道运来这种特制烟花,屡次尝试无碍后方在宴席上表演,此时方绽出第二只木偶,后面的一车烟花却先一步爆开,一簇火花冲向了木偶,登时使得木偶燃起了熊熊火焰,接连绽放起来。
前一只木偶不及脱落,便被后一只木偶顶了出来,飞炸到空中,带着火焰砸在殿顶,又从木构中渗漏,火星如雨落在了室内,迸溅在贵主们身上。
未及众人反应,李盼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宸明帝,灼热的火星都落在了他背上。
旋即贵主们才混乱尖叫起来。
朱尚仪差点昏厥过去,只觉身边影子一闪,群青第一时间提起角落里的水桶,冲过去浇在李盼身上。
她也不知道木偶戏为何会炸,但她知道,倘若李盼因救驾受伤,即便是他的过错,宸明帝也会因为怜子而不予追究。
普通人本就难与皇子抗衡,她所做的一切,便白费了。
不知因为吃痛还是别的,李盼的面容白似鬼,周身淌水,扭过身冷冷望着群青,若非圣人在侧,他恐怕早就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内侍与金吾卫都跑动起来,殿内的火很快便扑灭,近臣全都集中在一处。
这时,有一年轻的文官移步而出,捧着龟壳对宸明帝道:“臣太史局冬官杨昶,主理占卜事务,祭典前卜有离卦,离卦为火卦,意为走水之患,臣调整到对位宫殿,以避开危险;然而今日还是出事,臣方才再卜,离卦再生,恐怕是有人以厌胜之术施咒,火有灾,位不正,意在攻击圣人明德。
看方位,是一女子,很可能是南楚细作。”
厌胜之术在民间流行了几年,嫔妃们相信的便有很多,纷纷露出恐惧之色。
冬官,不过是太史局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官,但若大胆看准时机,奉迎贵主,日后却可能得贵人赏识,自此平步青云。
此人的出现,无异于给李盼递了台阶,李盼大喜,与杨昶对视一眼,便以目光允诺他高官厚禄:“你就说是谁吧。”
群青望向这名冬官,对方亦用凉凉的眸子望向她:“殿下觉得是谁,那就是谁。”
“心术不正之人,方才母后冥冥之中,恐已给出提示。”
李盼一面说着,忽地想到了什么,赶紧招手,暗令自己身边内侍去搜查证据。
此话一落,一些人不由联想起方才那尊突然断裂的观音像。
方才虽圆了过去,但仔细想想毕竟不详。
不久那内监疾步而来,慌张道:“圣人、娘娘,在群司籍的住所内,搜出此物。”
一只拂尘和一只桃木娃娃掉落在地,令众人退了半步,旋即一道道视线全都凝聚在群青脸上。
群青也看见那桃木娃娃。
这不是初当细作时诅咒陆华亭的娃娃吗?早知能被人翻出来,当初她就将它找出来随札记一起烧掉。
回头一瞧,见若蝉被人捆着上了殿,神色激动又委屈。
群青将她口中巾布取出来,若蝉道:“这两样东西都是奴婢的,奴婢从前是女冠,这拂尘是拿来祈福的,与姐姐毫无关系。”
郑知意身边,揽月亦道:“若蝉使这拂尘,我们清宣阁的人都知晓,绝不是什么厌胜之术。”
“那如何解释此物?可没人拿此物祈福的吧。”
李盼以足尖碰了下桃木娃娃,抬起脸,望着群青。
郑知意和揽月对视一眼,此物从形状上看就像那不祥之物,确实无法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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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没人拿此物祈福了?”
一道声音响起。
旋即一只修长的手从李盼脚边,将桃木娃娃捡了起来。
近臣们不禁私语起来:“陆长史怎么回来了?”
陆华亭凝眸仔细端详那只桃木娃娃,随即将其攥紧:“殿下,此物是某送给青娘子,让她祈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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