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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金摇头道:“板凳就是用来坐的,怎会好玩?”
谢曜但笑不语,往台阶高处坐下,伸直了腿,一边将小板凳放在脚背上,一边笑道:“为师在你这个年纪,我妈妈就喜欢这样逗我玩。
虽然那时和你想法也相差无几,但后来却也觉得十分有趣。”
郑金看着也十分好奇,坐在小板凳上面,谢曜将他翘起来又放下,翘起来又放下,高高低低,郑金忍不住左右摇晃,又不肯掉下去,便紧紧抓住他裤腿,忍不住咯咯地笑,笑得满脸通红。
“师父,我真服了你啦。”
郑金再年少老成,毕竟也只是个孩子,抱着谢曜笑个不停。
师徒二人在院子里玩耍一会儿,郑金说饿了,谢曜便又带着他去厨房烧灶,一起生火,坐在地上往灶膛里面填稻草把,照的人脸红彤,四周暖和,谢曜又将程英留下的面糊围着铁锅一圈一圈烙饼,待弄好了,便让郑金端去给师兄师姊。
陆无双正是恶心厌食的阶段,甚么也吃不下去,便起身去院子里走走,然而她刚跨出门槛,就听远处大声有人呼叫:“悬壶!
快来救大师兄!”
声音夹杂哭腔,可不正是程英么。
胡悬壶不会武功,犹自茫然,谢曜已然一把拉住他,脚下轻点,发飞奔出。
只见程英扶着一个血人,正是申屠行冲。
她见得谢曜,立刻便哭出声,“师父!”
“怎么了?”
谢曜心跳如雷,将申屠行冲扛在肩头往回走,伸手轻轻一摸,他左腿和右臂都在汩汩流血,血肉模糊。
胡悬壶从药箱里翻出几瓶伤药,跟在谢曜后面,跳起来往申屠行冲伤处一通乱撒,白哗哗的药粉撒了谢曜满脸满身。
谢曜“呼”
的吹飞眼睫毛上的药粉,语气尽量平静的问:“英儿,你们去山上打猎罢了,怎会受伤?”
程英脸色惨白,低着头哽咽道:“都怪我,师父,都怪我……”
原来她和申屠行冲上山,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并没留意脚下。
因为开春后塔松林里万物复苏,不少天山近处的村民便会埋着捕兽夹捕猎,而不是像申屠行冲这样拿着双斧、弓箭。
便等她差些一脚踏入捕兽夹丛里,申屠行冲将她猛然拉开,自己却不小心踩了进去,申屠行冲的轻功本就不好,右脚险险挣脱,左脚却被夹的皮开肉绽,他双腿一软,便倒在地上,没曾想这捕兽夹放置极密,右臂也不幸中了一招。
程英当时都被吓呆了,待反应过来,用尽全力手忙脚乱的将申屠行冲扶起,匆忙赶回,申屠行冲却因为失血而在门前昏迷不醒。
陆无双闻言将锦帕递给程英,柔声道:“表姊,你别哭啦,悬壶的医术高超着呢,大师兄肯定不会有事。”
谢曜叹了口气,说了声“是”
,转身便回房查看申屠行冲的伤势。
便在此时,郑金走来,望着程英问:“程师姊,大师兄是不是喜欢你。”
程英浑身一僵,撇过眼睛,神色不定道:“你一个小孩子,哪懂甚么喜欢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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