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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穆寒水在花船上的时候,阿叶正要去拈花巷,手下的人拦下,说人在花船上。
花船上伺候人的,都是男人。
阿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转身一路跃至江边,提气往对岸飞去。
华灯渐上,阿叶的身影在江面上有些不真切,以至于穆寒水都未曾察觉。
可阿叶似乎来势汹汹,一只脚刚落到船头便拔剑一挥,船舱口顷刻间四分五裂。
船上的人吓的四处逃窜,有几个船上雇的打手跑出来,看了一眼船头迎风而立的人,也面面相觑的往后退。
本来穆寒水的一杯酒刚举到嘴边,突然起了这么大动静,那一帮男孩子也跑了个没影。
穆寒水早感觉到了那股剑气,并未动,仍旧倚在那儿。
余光扫见方才给他斟酒的那个男孩儿居然还在一旁,还蹑手蹑脚的爬过来,巴巴的望着穆寒水。
那模样把穆寒水给逗笑了,他问:“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跑啊?”
那孩子仰起头,一脸认真:“公子付过银两了,我不能,不能白拿公子的银子。”
“这傻孩子。”
穆寒水嗤笑了一声,朝他招手,“过来。”
穆寒水拿扇柄挑起那孩子的下巴,戏谑道:“你该不是舍不得本公子吧,嗯?”
“不……不是。”
“倒是老实,叫什么名字?爹娘可还在。”
穆寒水见他说话也结巴,除了长得好看外,再无长处,想着左右自己也爱管闲事,便顺手将他给赎出去跟爹娘团聚。
“我叫温澜,爹娘……不在了。”
“温澜……”
穆寒水又念叨一遍。
也罢,让他去长安给攸宁作个伴也好,闲来还能帮自己打理那间院子。
穆寒水扯下腰间的一块羊脂玉配,扔给温澜,道:“给,拿着这个,夜里子时点一株烟花,响三下即可,最迟明天一早便会有人来接你,到时你将这玉佩拿给他看,他自会带你离开。”
温澜拾起身上的玉佩,欣喜道:“响三下,真会有人来带我走吗?”
“自然!”
穆寒水饮尽杯中的酒,示意温澜满上,笑道:“你怀疑我,这江湖上谁不知道,穆……我是从不说假话的。”
温澜得了肯定,斟满酒敬给穆寒水,自己坐起跪好,给穆寒水磕头:“公子大恩,温澜永生不忘。”
穆寒水又开始头疼了,这些孩子动不动就跪,“好好好,不忘便不忘,我也是顺手,你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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