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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水道。
寒归不喜欢听他这样咒自己,不满道:“爹爹!”
“好好好!”
穆寒水赶紧认输,“不说了不说了。”
折腾了半晌,伤口隐隐有些痛,穆寒水唤来连翘喝了药才沉沉睡去。
等莫轻雨忌日这天,已经是第七日了,伤口也结了痂。
穆寒水沐浴更衣,焚香,抄经。
带着寒归去假山后的别院,院中梨树上结着累累的果子。
穆寒水靠在树下,拿着两坛酒。
“大哥,我来看你了。”
寒归乖乖跪下,焚烧穆寒水亲手所抄的经书。
“父亲,我要随爹爹出一趟远门了,可能好久都不能来看您了,寒归不孝,还望父亲恕罪!”
寒归一直陪着穆寒水,看他喝完一坛酒,靠着树干睡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天亮,便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穆寒水带足银钱,换了干净衣裳,驾着一辆马车出了百花谷。
小隐和连翘跟着送到谷外,连翘的眼泪就没断过。
穆寒水看小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道:“好啦,连翘既舍不得我,不如跟我一起走,此刻还来的及,如何?”
连翘看看穆寒水,再看看身边的小隐,最终还是咬着嘴唇停下了步子。
穆寒水摇摇头,笑道:“这便对了嘛,江河犹在,青山不改,又不是见不到了,快回去吧,就此别过了。”
穆寒水最后屈指在连翘的鼻头上刮了一下,头也未回的驾马离开。
“公子……”
连翘追上去几步,看着马车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公子保重。”
穆寒水一口气赶出一里多路,才勒马停下,靠在身后的马车上,落下一滴清泪来。
小时候没有记忆,在暗无天日的练功房中日复一日,只有慢慢长大的连翘,让他知道时间是真的在消逝。
如今,最后一个人也留在了这里。
“公子……”
攸宁不知什么时候从马车里出来,靠穆寒水坐下,浅声道:“公子难受,不必憋在心里。”
穆寒水摇摇头,道:“无事。”
攸宁拉过穆寒水的手握在手中。
“陪我驾车吧,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穆寒水半晌道。
“嗯。”
穆寒水扬鞭,回头道:“寒归坐稳,要真的出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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