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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猜中了?”
千梧试探着上前,“你死得很突然,那么你的选票应该还在你生活过的地方。
我在房子里没有找到你从前的房间,或许是被发爷重新装修改造过,你从前住在哪?”
阿九望着他不说话。
千梧踏上舞台,近距离对视下,他再次情不自禁忽视了那双美目中的污浊,只能看见一个清澈而脆弱的灵魂。
“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你。”
千梧说道:“他毁了你热爱的一切,你的观众,你的一生,你不想报复吗?”
“你是个画家吗?”
阿九忽然嘶哑着问道。
千梧一顿,点头,“嗯。”
阿九闻言温柔地笑起来,哑声道:“你很好,像你这么好的人,不应该去讨好观众的。”
“什么?”
千梧忽然想起今天发爷说的话,“他强迫你做了不喜欢的曲子,讨好观众?”
阿九又不说话了。
她似乎总是欲说还休,只言片语,引导人往无数种可能上猜去。
“他一点也不重要。”
阿九忽然语气冷下来,“我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个商人。”
千梧待要再说什么,耳边却好像忽然传来了一个有规律的砰砰砰的声音。
那声音很飘渺细微,起初他只觉得自己是耳鸣,后来恍惚间又忽然想到或许是那个拨浪鼓。
他瞬间警惕起来,向后退一步,然而就在那一瞬间,阿九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千梧,别走我的老路。”
阿九拉着他的动作没有半份强硬,那只手甚至是柔软的,让人不舍得用力挣扎,生怕反而伤害了对方。
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画画的手,低眉温柔道:“别画了,别画了。
他们不值得。”
“不可能。”
千梧忽然觉得心头发冷,他看了阿九一会,耳边的鼓声越来越响,他一把扔开了阿九的手。
“我会帮你,但你不要管我的事。”
千梧说,“他们不值得,我只是为自己画画。”
最后一个字落,阿九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千梧正要转身找,忽然像被人从身后重重打了一下,他一下子跌坐在地。
睁开眼的那一瞬,先进入感官的是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千梧,醒过来!”
江沉慌乱的声音响起,他一遍遍呼喊道:“千梧,千梧,清醒点,千梧!
你醒醒!”
千梧睁眼,跃入眼帘的是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被人紧紧攥住,鲜血顺着刀刃和手掌的连接处流淌,密集地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千梧心里一抖,他正左手拿着匕首,朝自己放在地上的右手斩去,而江沉跪在他面前,一手扳住他持刀的手腕,另一手直接攥住了锋利的刀锋。
拨浪鼓被丢在一旁,江沉身体轻轻地颤抖着,神志不清的人已经醒来,他却仍然不敢松力。
攥在千梧手上的那股力大得可怕,不难想象刚才是一场怎样顽强的拉锯。
千梧猛地卸下力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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