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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聆一个大步跨上前,与之十指相扣,并使猛力向后掰其手腕,冷冷地说:
“我的爷爷是个木匠,他的右手因长时间地拿器具对木材敲捶刮磨,掌心和指腹长出了很厚的胼胝。
你说你喜欢玩木雕,那么按理来讲胼胝应该跟他的一样,分散得比较均匀。
单单中指指侧和虎口长出了茧,同时患上了腱鞘炎,有两种可能因素造成,一是写字过于频繁,二是手术刀使用过于频繁,你觉得哪种更能让我相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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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
患处刚一受力,痛觉就顺着桡神经一路攀到了脑内,刺棱棱地穿进了丘脑中枢。
荆落的表情登时苦楚起来,眼眶变红,泪花在眶底打转。
她用左手捉住陈曦聆钢夹似的手,右手拼命往回缩,“疼、疼啊!
要断了,有话好好说啊,为什么要这样……”
陈曦聆稍稍收敛了一点,力度刚好可以管控住对方,简洁地问了第二遍话:“你平时没少练习过临床医术,对么?”
“在说什么啊,你明明知道我被开除学籍了,我哪来的能耐去练习这个啊,嘶!
好疼,别使力了,真的要断了!
音姐帮我啊!”
冬音暗叹了一声,抬手搭在陈曦聆的小臂上,三人的胳膊组成了一个未扣拢的三角形。
她说:“陈警官,她右手的炎症有点严重,您冷静冷静,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好,我们会配合的。”
陈曦聆瞥了瞥被押了一个晚上仍显得文质彬彬的冬音一眼,在心里送了一组不太美好的四字成语给她:道貌岸然,表里不一。
“你们要是真懂得什么叫做配合就好了。”
她讥讽了一句,松开荆落的手腕,在她耳畔冷声冷气地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后悻悻离去。
荆落耷拉着脑袋扼着右腕,身形伛偻,静止了十来秒,腰背弯得更厉害了,突然间,她抬起左手揪住了心口衣料。
“阿鸮,哪里不舒服?”
冬音想扶住荆落的肩膀,可当对方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止住了动作。
荆落扯出了一个主调为潮红的笑脸,眉眼上扬,眸光炯炯,瞳孔里蹿出了几星一点即燃的疯狂,“娘的,我感觉身体要被内啡肽和去甲肾上腺素干爆了。”
顿了两秒吐了吐舌尖,又道:“怎么办,好喜欢她。”
冬音立刻冷了脸,“别给我惹事。”
~·~
冬音和荆落那边的线索断了后,陈曦聆迅速调整了调查方向。
她寻访了六户在档案室搜查到、出狱自杀的性侵犯罪者家庭,旁敲侧击地打探了一通,得到的不是缄默就是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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