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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左右,他们就已经解决了像杂草一样的长发,留下了一溜狗啃式的短发。
终于不用在热死人的夏天拖着一头沉重的长发了,男人们很高心,也很新奇,不厌其烦地来来回回去河边看着自己的新样子,看起来十分满意。
现在只剩下禹鹜一个男人没剪了,他扫了一圈一溜短发的弈族男人,终于从水里跳出来,也像他们一样拿出鳞片,试图自己剪。
纪池看了他一眼,把怀里的野果都放到一旁的石头上,走了过去。
听到有人靠近,禹鹜停下动作看向他。
纪池迎着他的目光慢慢走过去,站定,拿下他手中的鳞片,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太高了,他拉了拉禹鹜的手臂,示意他坐下。
禹鹜直直盯着他,没动。
纪池放开手,“坐下来。”
禹鹜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依旧没有动弹。
纪池看了他一眼,把鳞片塞进他手里,转身刚走了两步手就被人拉住,一拽,人已经重新站在了禹鹜面前。
距离太近,纪池的鼻尖轻蹭着禹鹜挺起的胸膛,头顶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
禹鹜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池……”
“……”
纪池后退一步,抬头看向他。
禹鹜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垂下眸子,什么都没说乖乖地坐在了地上。
纪池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拿着刀开始给他剪发,期间禹鹜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剪完后面的长发,纪池绕过来托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去剪额上和耳边的头发。
在他的手无意间擦过眼前还残留着水珠的脸颊时,禹鹜突然抓起他的手放到脸上蹭了一下,说:“池,我想跟你一起睡。”
纪池顿了顿,“为什么?”
禹鹜垂眸想了一会儿,还是重复,“我想跟你一起睡。”
“不行。”
纪池抽出手,继续修剪。
禹鹜神色黯淡地看着他,许久后才低声开口:“我想……像以前那样碰你。”
纪池心中一颤,缓缓对上禹鹜的视线,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会有妻子的,你可以碰她。”
“……不一样。”
纪池没有回应,收好刀,转身走回石锅旁。
锅里茯苓的数量够吃了,不用再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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