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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人咳了一声,“侯爷,您看?这两个奴才已经招认,该如何处置您要给个准话。”
“对,我们赵家虽然低微,却也不能容忍别人任意践踏。”
赵书才加上一句。
常远侯还是不说话,脸黑沉得吓人。
梅郡主有些明白过来,自己是受了算计,又气又恼,“侯爷,你可千万不能信这两个奴才的话。
这两个奴才先前可是口口声声地说燕娘和段公子有染,现在又反水,分明是两面三刀的小人。
背主的奴才,她们的话不能作数。”
“郡主,是你让她们指认二姐失贞,要处置二姐,那时候你怎么不说她们是背主的奴才,不能取信?现在被侯爷审出,她们分明是受你指使,污蔑二姐,你还有何话可说?”
雉娘紧盯着梅郡主,似嘲讽一笑,“我倒是忘了,这样的伎俩对郡主来说驾轻就熟,郡主又不是头一回用这样的招术对付别人。
可怜我的外祖母,当年就是因为没有娘家人出头,才会被人设计休出侯府,给郡主您腾了位置。”
“你…”
梅郡主指着雉娘,说不出话来。
这死丫头长得像巩素娟,说的话阴阳怪气,让人觉得阴恻恻的。
“我什么?郡主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才心虚,说不出话来。
你莫以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将当年的事实掩盖过去,你究竟有没有陷害我的外祖母,天知地知,你知我们也知。
没想到事过多年,你越发的有恃无恐,又想用同样的招数来对付我二姐,可惜这一回,我二姐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娘家,还有姐妹。”
雉娘说到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出来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梅郡主,然后似不经意地瞄一眼常远侯,“侯爷,如果当年,我的外祖母也有娘家人,也有兄弟姐妹,也有人站出来替她叫屈,替她喊冤,您是不是就能和这次一样,也会细细审问,还她一个清白?作恶之人,为什么能再三得逞,不过就是尝过甜头,背有靠山,所以才会得寸进尺。”
巩氏已经泣不成声,哽咽道,“侯爷,我娘就是因为娘家无人,所以无人帮她说话。
就连被赶出侯府,都无处可去。
要不是碰到方先生,恐怕…侯爷,当年之事,就算我们心里有数,也苦无证据替她将仇人绳之以法。
但是今天,燕娘的事情还请侯爷主持公道。”
在场的人都怔住了,被绑着的赵燕娘都呆得忘记让刘嬷嬷给她解绳子。
赵凤娘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一直在静观其变。
现在她的身份不是县主,说话也不如从前一样有份量。
看到雉娘有理有据地堵着梅郡主,她再一次肯定,原先怯懦的三妹妹都是装的。
梅郡主的心不断地往下沉,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世子夫人和平湘插上不话,也不知道从哪里插话。
平宝珠指着巩氏母女,骂道,“好啊,你们越扯越远,那些个陈年往事和我娘有什么关系?我娘嫁进侯府时,巩氏已经被休。”
雉娘和巩氏站在一起,不理会平宝珠。
巩氏在低泣,雉娘眼中有泪,她坚强地昂着头,“侯爷,若是你还是轻易将此事揭过,我们赵家不依。
凭什么郡主可以随意抵毁别人的名节,就因为她是王爷之女,皇室血脉?还是因为她是侯府的夫人?如果真是这样,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对,我们不依。”
赵氏终于逮着机会出了声。
“你们意欲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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