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浇完树后,二皇子擦下额头的汗,把木瓢交给祈宏,祈宏把木桶连瓢转递给守候在一旁的僧人。
平晁也把手中的东西还给僧人,二皇子打趣道,“晁表哥来得倒是快,本宫可是知道表嫂也在寺中,莫不是妇唱夫随,晁表哥是来看表嫂的?”
他说得有趣,还朝平晁挤一下眼睛。
平晁脸色尴尬,讷讷道,“不是,我是为太子殿下而来。”
“男儿志在天下,怎么可能儿女情长。”
太子丢下这句话,甩手离开,平晁紧跟上去。
他身上的伤势刚好,就立马回东宫当差。
昨日太子离宫没有知会他,他还是听太监说的,说太子来了感光寺。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酸是苦。
今天太子随御驾出宫,还没有告诉他。
他一想不妙,自己赶过来。
他和太子,不知何时竟生疏至此,以前太子什么事情都不会瞒他,他就是太子的心腹。
现在太子处处和他生分,连出宫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再知会他。
太子钟情凤娘,他不是不知道,但凤娘已被皇后赐婚给他。
太子若是明主,就应知臣妻不可觊觎,为何还会如此耿耿于怀。
而且凤娘…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带着淡淡的恼怒。
二皇子和祈宏一起,落在他们的后面。
他们离开后,不远处有个人影走出来,一身素衣,正是段凤娘。
她的脸色忽明忽暗,难以琢磨。
翌日一早,太子和二皇子一行便悄悄回宫。
帝后驾临感光寺的消息传出,京外四里八乡的人都赶来烧香,香客们越来越多,胥家人不得不提前下山。
坐在马车中,还能听到外面的经过的车马声,和人行走时的交谈声。
想来前往感寺的人还不少。
雉娘想着,这感光寺怕是要成为京中的第二大寺庙,明显会盖过城中的济业寺。
她们一行回到府中,男人们都不在家,府里的下人们早就准备妥当。
雉娘一进屋子,海婆子就迎上来,先是侍候她沐浴更衣。
洗净后,雉娘身着宽大的襦裙,坐在椅子上。
乌朵用大布巾给她绞干头发,海婆子轻声地说着她们离府几天发生的事情。
无非是庄子和铺子里的一些锁事,倒也没什么大事。
雉娘静静地听着,不时地问上一两句。
海婆子两口子的办事能力,她还是很放心的。
说完府中的事,其它的就是京中的事情,京中最近的大事非永莲公主要出嫁莫属。
公主府已经修葺完毕,文家人也提前搬进偏院。
文沐松新纳的那个名叫小玉红的小妾,也跟着进门。
海婆子说完这些,停顿一会又道,“少夫人,奴婢听说平家的姑奶奶昨日登了公主府的门,说是思念旧居,过去看看。”
公主府原是翟家的,平宝珠之前是翟家媳,她去看看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海婆子单提这一点,难道是有其它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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