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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片刻,韩佑终是决定认输投降:“差不多了。”
温大小姐这才点头表示认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然后……
迅速从他身上退下来。
在韩佑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她不紧不慢地走到房间一隅,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地悠然抿着,间或瞄他一眼。
韩佑挣扎数次,始终无法摆脱双手的束缚,终于意识到自己坑惨了自己——早知道是玩这一出,就不教她打结了。
求而不得的男人像是淋湿的小狗般红了眼:“纤纤这样对我,我好可怜……”
故技重施。
温廉纤忍不住轻嗤了声,只觉得身体里已经缓慢滋生出了一种名“抗体”
的东西:“你自己说的,我想怎样惩罚你都可以——我就想这样罚你。”
某人无言以对。
最后只能幽幽叹了口气,继续打感情牌:“我真的不行了,放着不管的话,可能会死在这里的……纤纤想谋害亲夫吗?”
语气卑微得像是在泥地里滚过一遭。
温廉纤放下手中的水杯,食指搁在唇瓣前做了个“噤声”
的动作,又寻到梳妆台上的酒店护理包,翻找出一次性耳塞,当着韩佑的面,慢条斯理塞进两只耳朵。
随后翻身上床,盖好被褥,用嘴型对被绑在沙发椅上饱受煎熬的丈夫说了句……
晚安。
第47章047“纤纤可以继续养着我吗?”
……
虽说温廉纤不认床,但在连城的第一觉,委实睡得不安稳。
自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抽离,鼻尖似乎是触到了细微的发丝,她微微拧了拧眉,翻身之际,不安分的双腿将被子踢落。
凉意只有一瞬,很快,又被温暖裹挟。
恍惚之中意识到不对劲,温廉纤很勉力地睁开眼,继而发现韩佑正在床边俯身看着她——应是刚刚捡起了掉落在地的被子。
再往前追溯,或许还近距离观察过睡梦中的她。
甚至亲吻。
想到这里,温廉纤猛地翻身坐起来,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被褥,眼神不断往床边的单人沙发椅上飘:“你、你什么时候挣脱的……”
韩佑立刻接话:“没多久。”
彼时的他已然将衬衫和裤子穿弄妥帖,那条暗红色的领带也被随意搭在脖颈上,宛如一条危险的蝮蛇。
男人耸着肩膀,委屈至极地将双手呈到她眼前:“纤纤你看,我的手腕都被磨红了,万一以后都没办法拉小提琴了可怎么办?”
温廉纤不得不承认,乍一听这话,她确实有一点点心疼,还伸出指尖,碰了碰韩佑手腕上的勒痕,暗自责备自己绑得太紧……
再一琢磨,又觉得荒唐。
她不轻不重地拍开那两只精瘦修长的手,凉凉揶揄:“不能拉琴了?那正好,留在连城继承家业呗。”
韩佑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副沮丧模样:“纤纤舍得我留在连城?”
“没什么舍不得的。”
“以后不养我了?”
“你需要我养吗?”
“需要啊,我还等着老婆发下个月的零花钱呢。”
见温大小姐无动于衷——甚至连爽快赚钱的动作都没有,韩佑无奈地长叹一声:“唉,昨晚都‘那样’对我了,怎么还没消气呀?”
如果一切都能具象化,此刻应该能看见男狐狸耷拉下来的尖耳朵和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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