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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第2页）

除了这条河和这艘船，几百年来不变的只有他。

nbsp;nbsp;nbsp;nbsp;你问他后悔吗？

nbsp;nbsp;nbsp;nbsp;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nbsp;nbsp;nbsp;nbsp;“有时候会有那么一点，”

摆渡人的语气充满了复杂，“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选择不会变。”

nbsp;nbsp;nbsp;nbsp;“那就没什么后悔的。”

nbsp;nbsp;nbsp;nbsp;谢玄之说。

nbsp;nbsp;nbsp;nbsp;摆渡人看着头顶那片漆黑沉默了一会儿，才笑着说：“没错，总归我做出的选择，永远都不会变。”

nbsp;nbsp;nbsp;nbsp;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后悔的呢？

nbsp;nbsp;nbsp;nbsp;摆渡人拎起酒坛子，和谢玄之的相碰，“干了。”

nbsp;nbsp;nbsp;nbsp;“话说回来，你怎么想起来找我了？不守着你的道观了？”

nbsp;nbsp;nbsp;nbsp;谢玄之笑了笑：“我刚刚去了京城。”

nbsp;nbsp;nbsp;nbsp;“咦？”

摆渡人挑眉，“我还以为你要守着道观到地老天荒呢。”

nbsp;nbsp;nbsp;nbsp;“呵，我只知道你得守着黄泉到地老天荒。”

nbsp;nbsp;nbsp;nbsp;谢玄之开启嘲讽模式。

nbsp;nbsp;nbsp;nbsp;“扎心了哇兄弟。”

摆渡人扔了空酒坛，血红色的河水瞬间吞噬了酒坛，才趋于平静。

nbsp;nbsp;nbsp;nbsp;“这黄泉摆渡虽然无聊，但我每天只管睡觉就行了，跟上船的下船的聊会儿天，等到有人愿意接替我我就能离开了……你可就不一样了，你那道观里的东西在一天，你就不得解脱，谁地老天荒还不一定呢。”

nbsp;nbsp;nbsp;nbsp;摆渡人得意忘形，也没忘记问谢玄之：“你说你去了京城，京城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nbsp;nbsp;nbsp;nbsp;不然这家伙不可能轻易离开道观。

nbsp;nbsp;nbsp;nbsp;谢玄之想到他在烟雾缭绕中看到的那团半灰发黑的雾气就觉得不安，是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nbsp;nbsp;nbsp;nbsp;“雾气？”

nbsp;nbsp;nbsp;nbsp;摆渡人摸了摸下巴，“你这个描述好奇怪，不会是雾霾吧？”

nbsp;nbsp;nbsp;nbsp;“我在说正经事。”

谢玄之给了他一个白眼。

nbsp;nbsp;nbsp;nbsp;“我也很正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