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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54 怎么才算有心意（第2页）

秦夫人见他动作斯文，气质不凡，猜想定是宫里受宠的那位公子，旋即回礼道：“兰公子有礼，民妇岂能受公子行礼。”

三人寒暄片刻，很快秦夫人离开了。

落座后，兰沉谈起今夜发生之事，“......我将书画交给莫桑与，他只需一眼，便会知晓今夜比试之人是我了。”

秦伯暄道：“你如何笃定他会来找你？”

“藏头诗。”

兰沉道，“我留下司言庭的线索，舞弊案一旦揭发，他必死无疑，唇亡齿寒，现在他比兰玉阶更想把司言庭灭口，以他的才智，区区藏头诗必定看懂。”

秦伯暄有些担忧，“若他告诉兰玉阶如何是好？”

兰沉想了想，饮去一杯酒才说：“除非他想死在兰玉阶的手下。”

以莫桑与的心气，得知今夜输给了自己后，倘若发现殴打一事被人知晓，必定会恼羞成怒。

秦伯暄对兰玉阶动手之举表示难以置信，“也是，兰玉阶想要得到你，一旦知道你从萧氏的船上离开，必定不会放过莫桑与。”

他说着还叹了口气，“幸好你从他身边离开了，否则都不敢想象你如今的日子。”

其实兰沉也有同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但他和莫桑与不同，没有舞弊案绑着自己和兰玉阶。

然而，莫桑与是自由的，因为兰玉阶清楚此人不会出卖自己。

倘若换做自己，恐怕只有永无止境的囚禁，余生生不如死。

但现在呢？

他幸福吗？

数杯酒水入喉，兰沉已忘了秦夫人嘱咐他们莫贪杯，他捏着酒杯轻晃，心不在焉看着杯中酒，今夜真正让他思绪纷乱的，是燕赫待他的好，他似乎已经模糊了和燕赫之间的关系，沉溺在这似幻似梦的偏爱里。

尽管他不断克制，不断强迫自己要保持清醒，但很显然他有动摇的念头了。

秦夫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见秦伯暄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儿念诗一会吐不快，所言前后不着调。

她先是朝兰沉说了句见笑，转而让秦伯暄把醒酒汤喝了，十分有耐心劝着。

秦伯暄虽然喝上头了，但听见夫人的声音后，又乖乖地将醒酒汤喝掉，完全不会给夫人添麻烦。

兰沉将他们的举动收尽眼底，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细碎的画面，皆是和燕赫有关的。

“夫人。”

兰沉突然朝秦夫人唤道，“在下有一事想问。”

说话间，他把酒杯放下，虽有醉意，却不忘整理仪表，姿态端正坐着，活脱脱一副讨教的模样，生怕让秦夫人觉得自己轻浮。

秦夫人见状笑了笑，觉得他真的像个优雅的小动物，时刻注意自己的细节，“公子不妨直说。”

兰沉硬撑着理智道：“夫人为何会不厌其烦照看......”

话未说完，他惊觉自己冒犯，连忙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谁知秦夫人用锦帕捂嘴低笑，兰沉一时间哑然，羞愧躲开她的目光，手忙脚乱给自己倒酒，让自己看起来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