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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食盒的外卖伙计,步履匆匆给客人送晚膳。
茶楼里有卖艺的伶人,配着琵琶软声歌唱。
声调温软却绵长,不见一丝喘息急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柳依尘听见多情的词,心头一阵刺痛。
待到进门,又是低眉顺眼的模样。
赵叔见她归来,笑问夜里吃什么。
柳依尘说买了现杀的猪肉,做些算条巴子,配腌制的胡瓜。
还有河边刚捞上来的虾,蒸一道鲜虾,再来道鸡蛋羹,时令小蔬菜。
赵叔听见直说嘴馋,让她赶紧去做。
柳依尘往主屋的方向望一眼,问起白墨存的情况如何。
赵叔让她宽心,说人没什么大问题。
她有心再问,赵叔却打岔过去,说自己要盘账,柳依尘只能老老实实进厨房做饭。
灶火生起来,炊烟从烟囱缓缓冒出,一家又一家的,宁静且安逸。
做好饭,她主动去照料人,让赵叔先去用膳,赵叔也不推,让她忙完就过来。
柳依尘端着晚膳进门,床榻上并没有人。
她转头,瞧见站在书桌前的白墨存。
他正拿着一支笔,试图写些什么。
柳依尘布好菜,凑近一看,全是鬼画符,墨迹一团团的,不见一个好字。
甚至桌面上,都沾了墨。
黑黢黢的,折射出光影。
他似乎很颓丧,但依旧写个不停。
“官人,用膳了。”
柳依尘确定他瞎了眼,心疼又心虚。
伸手扶着人坐到桌前,给他夹了一筷子河虾。
白墨存动作慢慢的,吃下一口剥了壳的河虾,在嘴里回味稍许,才道:“柳娘子很像我一位故人。”
柳依尘布菜的手一顿,手里的菜差点落回去。
她没说话,白墨存自顾自道:“我那位故人,性子倔强的很,心眼又小,我从前若是惹她生气,她便喜欢给我下点胡椒粉。
一用这个,我就起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