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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掩饰的杀性落在一个温玉公子一样的美郎君身上,矛盾重重,既透着冶艳色,又让姜循这类熟悉他、了解他的人,都在一瞬间身子宛如被冻住般,被惊吓得心跳快一分。
但这到底是江鹭,不足以让姜循后退。
姜循只是怔望着他,无话可说。
江鹭垂目看她:“没时间了。”
姜循眨一下眼,微有疑惑。
大难刚过,他不见温情,依然冷戾无比,抓过她的手将她朝他拽去,拖着她走向那蒲团:“委屈你了。”
“委屈什——阿鹭你做什么?!”
姜循声音变厉变调。
江鹭拉着她,推她跪在那布满尘埃的蒲团上。
姜循趔趄跪倒,浑噩迷茫间,便见江鹭跪在旁边。
他幽黑又明亮的眼睛和她对视:“时间仓促,顾不上更多的了。
“但是你既然本就穿着婚服,而我袍上的血也可以充作婚服喜色。
神祠在此,神佛俯视,你我便在此拜堂成亲吧。”
姜循眸子骤缩。
她未必完全意识到江鹭想做什么,但她刚逃避了一场婚事,她并没有立刻和人成婚的打算。
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是在什么环境下?冰天雪地,荒郊野岭,敌军在后,谁有心情成婚?姜循沉下脸便要站起,然而江鹭扣住她后颈,压住她。
她自然无法抗拒他的力气,硬是被他压跪在蒲团上。
姜循眼看他倾身而来,押着她便要一同跪天跪地,当即暴怒:“你放开我。”
江鹭充耳不闻。
他几乎不胁迫她做任何事,但他当真胁迫起来,不管不顾的架势,姜循无法抗衡。
姜循百般挣扎,却仍是被他扣住颈,和他一同跪了天地。
江鹭淡声:“一拜天地。”
披帛染血,白袍浸污,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磕到了一头尘土,呛得姜循发抖。
发抖不仅来自呛,还来自愤怒。
姜循打不过()他,袖中匕首直接拔出,但她的匕首功夫本就是他教的。
在他这个老师手下,弟子怎么班门弄斧?姜循匕首挥不出去,被按在他怀中,她颤栗间切齿:“我再说一遍,江鹭,放开我。”
江鹭:“别和我动刀枪。”
匕首被他拨开,扔在地上。
姜循转身去捡,他从后扑来,将她重新拽入怀中。
姜循张口欲喊外面的人,他早有准备,手捂住她嘴。
姜循张口便咬了他一手血。
他睫毛颤抖手指微跳,姜循因此心软而松口,可他竟然还不放开她。
姜循开始担心他:“你怎么了?阿鹭,你哪里生病了吗?你平时不会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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