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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他到底是谁。”
“沈黎是谁?没有人比江哥你更熟悉呀。”
孙良擦了擦眼泪,对着邬江艰难开口。
之前江哥不是特意去调查了一下有关沈黎的事情么?新鲜出炉的资料袋,他都没碰一下,就被江哥拿走了。
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看,一边看,还一边面色阴沉。
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能让江哥气成那副样子。
饶是孙良跟在邬江身边那么多年,也是奇了。
之后,他本来想拆开看看的,但没想到江哥直接给放保险箱藏起来了。
“诶,江哥,我听说你失忆了,你不是真的失忆吧?肯定是为了骗隋缘的把戏,是不是?”
孙良用胳膊肘碰了碰邬江,邬江下意识蹙眉,微不可见地后退一点。
然后借助环抱手臂的动作,将孙良触碰的地方轻轻拂了拂。
“是不是呀?江哥。
我跟你讲,这套我熟悉,之前追眠姐的时候,这招可是派上了好大用场呢!”
孙良挤眉弄眼。
“嗯。”
邬江有些烦闷,敷衍地点了点头。
因为邬行云的前车之鉴,他现在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
所以他无法向孙良说出他失忆的事实,只能假装自己还存在记忆,一步一步地试探,通过这人的嘴来获取更多之前的记忆。
孙良对着一切浑然不觉。
很早之前,他就对邬江有了一层滤镜。
只要江哥一出马,世上再无难事。
所以他压根不会想到,邬江是真的失忆了。
正打探着情报。
“那江哥,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
“离婚冷静期。”
邬江斟酌言语。
他嗓音平淡,但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将孙良炸得外焦里嫩,甚至直接从车上跳下来,凑到邬江面前,扯着衣领,崩溃大喊。
“江哥,你啥时候领的证呀?我咋不知道呀?难道我们不是最好的兄弟么?我可是为了你放弃和眠姐的幸福生活呢!”
孙良越想越想哭。
他怎么就错过了兄弟的婚礼呢?还想着在江哥婚礼上当一回岳父呢。
白准备那身伴郎服了!
同时还有一点嫉妒。
江哥速度怎么那么快?他和眠姐才成为床伴的关系。
“偷偷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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