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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纭问。
小文摇摇头,“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
“你能有什么事?”
钟纭歪头打量小文,又自作聪明地:“是你在开玩笑!
开我的玩笑吗?想让我着急?你报复啊!”
小文苦笑地摇摇头,这人!
“那,你是因为我娘!”
钟纭认真了,“你不用介意,我娘她那样也只是说说,并不……”
“你说哪儿去了,”
小文打断他,“实在是因为我没必要再留在这里充任教席了。
一来你也说钟小姐不需要什么教授;二来我自己也不适合教书,嗯,我想我不够严厉,以前家父教书时,脸上常挂着和煦的笑容,手中却也总是把玩着一枚小小的戒尺的。”
小文浅浅一笑。
“你父亲教书吗?”
柴先生好奇。
“是啊!
现在我自己算是知道了,教书这事可不容易做呢。”
“师道尊严,沐姑娘的确太没有架子了。”
柴先生表示赞同。
小文不好意思地冲柴先生笑笑。
她不仅作不了好先生,好象也扮演不好其它角色。
比如她作不了钟绮、钟纭、钟绣这样的好儿女,也作不了苏槿那样的好徒弟。
不知柴先生有没有看出来这一点。
“拿戒尺?我妹妹从来没挨过打!”
钟纭不屑,“你想什么呢!”
“不是因为我。”
总是慢半拍的钟绣,此时在一边嘟嚷了一声。
房间里的人一起看她,她继续玩自己的手指,好一会才又开口,“妹妹要走不是因为我,大哥走也不是因为我。
大哥要走是因为他和爹爹吵架了,所以妹妹要走是因为和……”
她抬头把屋子里的人都看了一遍,“是因为和哥哥吵架了。”
“傻妹妹,少胡说,我们哪里吵架了!”
钟纭笑骂。
“那……”
钟绣努力回想,“那一定是和四娘吵架了!”
一直在屋角木然地坐着不动的覃谙,猛地抬起头来,两眼直直地盯着小文。
小文笑着看了一眼覃谙,“钟小姐再说下去,真有人要和我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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