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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学究不是总说三弟和六妹妹的字不好吗?也许换了这墨,他们就能写好了。”
他眼神清澈,语气铿锵,几句话全是关乎读书习字,话里话外都是对弟弟妹妹们的关怀,听得盛纮眉头松了一点,道:“你的心意是好的,不过这种墨光泽太甚,作画可以,写字却还是松烟墨好。”
长柏作揖:“儿子受教。”
盛纮继续问:“你今日除了大相国寺,还去哪了?”
长柏摇头:“不曾,就在大相国寺里转了。”
盛纮:“带了谁去的?”
长柏:“只带了汗牛。”
盛纮:“没再带其他人?”
长柏:“没有,我只是去挑些墨和纸,用不到许多人的。”
盛纮:“怎么还卖纸?”
长柏:“我给小六特地买的,她练字废纸。”
说着笑了起来。
盛纮想到六丫头那歪歪扭扭的字,也轻笑了一声,神色这才真正缓和下来。
大娘子上前摸着长柏的手,道:“难为我儿,心系手足……”
她还想接着说“不像有些人只想着兄弟阋墙”
,抬眼看见刘妈妈在给使眼色,便闭嘴了。
长柏拉着大娘子的手,道:“孟子有云,尧舜之道,孝悌而已。
父亲母亲操持家事已然辛苦万分,做儿子为父母分忧照顾手足,一点都不为难。”
盛纮听在耳朵里,心里真是舒服了许多。
长柏看林噙霜跪地哽咽,本不想理会,可又看自己派出去盯梢的松丸也在一旁站着,觉得奇怪,问:“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
盛纮不想说话,大娘子指着松丸让他再讲一遍,长柏这才知道事情始末,作揖道:“父亲、母亲,松丸确实是我派去盯那个朱氏的,那种女人手段狡诈,依我看,还是应该报官把她拿下为好。”
盛纮摆手:“不可,事已至此,如果报官,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他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长柏料想得到盛纮会这么说,不再争辩,只安静地退回大娘子身后。
大娘子皱眉:“可虽说如此,如果那姓朱的到处去说,那我家孩子们的名声不都给她糟蹋了吗?”
盛纮叹口气:“长枫是男子,这种事情被人捕风捉影地笑两回也就忘了,如果真告到官府里,才叫证据确凿,丢脸丢到老家去。
朱曼娘无非贪图银两,回头叫人给她送些银票,再好生吓她一吓,让老实闭嘴也就是了。”
刘妈妈适时插嘴:“奴婢押人出门时已然好生吓过她了,哪知刚出门就又被周娘子拦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句话把战火又引回了周娘子身上。
盛纮指着院子里的周娘子大骂道:“是阿,要不是你,能出这许多事?无用误主的贱人,你为什么去拦朱曼娘?长枫叫你去你就去?你要不要以后改行做个掮客?还是去青楼里做个正经妈妈?”
周娘子气若游丝,哆哆嗦嗦地,努力抬头瞅林噙霜。
沉默许久的林噙霜突然大喊:“是奴婢要她去拦的!”
:()重生明兰,这次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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