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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饶命!”
那人惊恐地挣扎,但侍卫继续拖,很快两只恶犬咬住他的腿撕扯。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沈栀栀不敢看。
她把阮乌带进明辉堂厅内,捂住耳朵埋进阮乌的脖颈里。
()“大人饶命!
我招我招!
我全都招!”
那人尖叫着求饶。
片刻后,尖叫声停下来,随即痛哭出声。
“大人,小的如实招供,一切、一切都是吴管事指使的。
小的在府上只听他的令,吴管事让小的在”
裴沅祯抬手,示意他停下。
他不紧不慢地徘徊了两步,再抬眼,寒眸讥诮:“很好!
老老实实招了,我给你们个痛快,不然”
他语气一凛:“就是这个婢女的下场。”
他吩咐:“都待下去审问,天亮前要结果。”
“是。”
侍卫们领命,将这些人各自押走。
没过一会儿,整个明辉堂又恢复了安静。
沈栀栀坐在厅内,阮乌趴在她身边。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从阮乌脖颈间抬起脸。
悄悄看了看外头,已经不见裴沅祯身影。
她拍了拍阮乌:“走吧,时辰不早,回去歇息吧。”
出了门,她怔怔地站了会。
台阶下还有一大摊血渍,兴许是方月的,又或者是别人的。
想起方月的死状,也不知到底做了什么事,令裴沅祯要拿她以儆效尤。
她疲钝地往后罩楼走,穿过回廊进入夹道,不远处就是小院。
此时,小院大门敞开,里头透出些许灯光。
沈栀栀走进去,发现各处一片狼藉。
院子里凌乱,方月的屋子凌乱,连她自己的屋子也被翻得乱七八糟,估计是侍卫们搜查证据时翻的。
她把院子里倒地的摇椅扶起来。
几天前,她还坐在这跟方月吃瓜谈天。
她说她不是京城本地人,而是从很远的外乡被卖来京城的。
她说她六岁被父母卖给人牙子,八岁开始当丫鬟,十岁的时候曾遭主子侵犯。
那人是个秀才老爷,在县城里德高望重,后来许是坏事做尽被火烧死了,然后她又辗转被卖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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