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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和一怔,没问他怎么突然要上心找事做了,也没说考武举必定要吃些苦头,只是莞尔道:“好。”
“那你快点忙,早点睡,我回去了。”
褚凤嘿嘿一笑,抱着匣子跑了。
一瞬后,从院子里传来褚凤的吆喝声:
“让膳房给我哥煮碗乳糖圆子,少放糖。”
“别上茶,待会儿睡不着了!”
“我哥习惯喝茶提神,嘿,我不让他喝怎么了,他冲出来打我了?拿去浇花去!”
“……”
声音小了些,褚凤约莫是推搡着小厮走到凉亭边了。
“兵部侍郎?这么晚还来找我哥喝茶,白天不能找吗……还带着夫人?老东西,这是大晚上来相看女婿了,喝个屁,去说我哥已经休息了,老大不小的一点都不懂礼节,让他麻溜滚蛋!”
“少爷,冬日天暗得早,其实这会儿还不晚呢,世子的同僚都晓得世子夜里睡得迟,以前也有些大人下值后来府中找世子的。”
“少爷不比你清楚?我哥平日里睡得迟不代表他只能睡得迟,大冬天的,早点钻被窝怎么了?赶紧去传话,晚一步少爷就连带你一起打包踢出去!”
小厮哪敢再劝,麻溜地去了,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除了冷风。
“啪嗒。”
褚和不禁笑了一声,随后抬手打开锦盒,取出里头的那枚梧桐玉佩。
玉佩在烛光下晶莹剔透,玉中好似白烟流走,他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反扣在两面掌心中,握住,抬手抵住额头。
何必再妄求别的,这只凤凰如今仍落在他这根梧桐上,已然足够好了,不是么。
掌心的玉佩触感温润,是块暖玉。
褚和闭眼,喃道:“贪心不止,痛楚无穷……不必再求,不必再求。”
冬至日很快便到了。
傍晚,京纾在宫中陪雍帝用过晚膳,拿着生辰礼回府。
路上积了层薄雪,他一进院子便瞧见裹着厚冬衣帽手套的徐篱山端着小凳子在院子里堆雪球,上下两颗被压扁了似的圆球,上头那颗要小一些,球面上还塞着两颗黑玛瑙。
“嘿!”
徐篱山将削好的萝卜插进两颗黑玛瑙下方中间的位置。
敢情是堆了个小胖人出来,京纾摇头,走过去站在徐篱山身后,将清晨出门时徐篱山强行塞给他的汤婆子递给辛年,用温热的手拢住徐篱山的脸。
“雪人!”
徐篱山倒在他腿上,仰起头瞧他,“再过段日子,积雪更厚些,我还要给它堆个爹!”
“我替它谢谢你。”
京纾揉了下他的脸,“外头冷,赶紧进屋去。”
徐篱山嘟囔着站起来,“我特意等你啊,要不然梦都做三轮了。”
京纾在他裹得厚实的胯上拍了一记,说:“说了让你别等我,想睡就睡。”
“今儿不行。”
徐篱山反身蹿到京纾的背后,推着他进了卧房,一直推到桌边,“我给你做面了。”
京纾没有说话,桌上摆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是龟寿面,和去年冬至时徐篱山送来的那碗别无两样。
“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聪明,我从下午就开始熬汤,估摸着你该回来了就让十一守在你回来的半道上,让他看见你就放信号,我这边就开始煮面,这样就能保证时间刚刚好,面不会坨。”
徐篱山桀桀桀地笑了三声,摁着京纾坐下,把筷子塞进他手里,“知道你在宫里吃好喝好了,但是我必须给你做一碗,你尝一口就行了。”
雍帝今年没有再在桌上摆一碗长寿面,徐篱山却比他胆大,不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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