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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艮尽量声音温柔道:“莲主大人说,请墨公子暂代他做几天城主。”
“什么?!”
墨问津一时不知季应玄是慷慨还是恶心人,“也就是说,我要住在这儿好几天,和……和……”
帘艮点头:“和我。”
墨问津发出“嘎”
的一声怪叫,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
无妄客栈里却是一派其乐融融。
流筝寻来活血化瘀的药,捧着季应玄的腕子,细细为他处理绳子勒出的淤痕。
其实痕迹并不严重,只是他肤质冷白,像玉上有了瑕疵,叫人于心不忍。
季应玄一边陶陶然享受着她的疼爱,一边编瞎话:“……听说鹿鸣坞有十里降真花树,这种树在凡界是不开花的,在鹿鸣坞却长开不败,我想去探个究竟,不巧正撞上墨族二小姐在鹿鸣坞采木,被她给抓了。”
流筝随口问道:“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你也喜欢降真花吗?”
季应玄目中含笑,若有所指地说:“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流筝心弦被骤然撩动,想笑又抿住嘴角,垂着眼继续给他擦药,颊上盈盈粉生红。
心里不由得暗诧,在听危楼时,他尚是一副看似亲切实则疏冷的模样,只分别前一夜有了点人情味儿,没想到数日不见,竟变得这样热络了。
她经过幻境,那他又是因为什么呢?
浓郁的草药气味中,夹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降真花香,虽不夺人,却令心猿意马。
季应玄想起两次望月山,她偎在怀里时的气息,还有方才相拥时她温柔的抚拍,被她按在指下的脉搏竟有渐渐加快的趋势,连忙闭上眼睛平心静气,不再看她。
可是声音和气味是无法躲避的。
流筝柔声与他说掣雷城里听来的逸闻:“幸好今日你被我撞见,否则落进那位有异癖的莲主手里,不知要受多少非人的折磨。”
季应玄:异癖?
“听说这位西境莲主……嗯,颇有英姿,他怎么了?”
“那你没听说过他不喜欢女人吗?”
流筝欺负他不知情,故意吓他道,“像你这样俊俏的小郎君,他一口能吃十个。”
季应玄:“……那他胃口倒是挺好。”
“哎呀,不是这种吃!”
季应玄支肘撑额,笑吟吟求教:“那是哪种?”
流筝脸色更红了,双手胡乱比划了一下,神态有些局促和不好意思:“就是那种……有伤风化的吃法,听说在凡界叫什么断袖、龙阳一类的。”
“……”
季应玄不忍心再听下去:“我倒觉得未必,没听说哪个小郎君遭过莲主的毒害。”
流筝道:“可是也没听说过他亲近哪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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