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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说。
“你给我老实呆着。”
滕叫天瞪了南北一眼。
这个时候不能瞎弄了,这火已经是烧起来了。
看着只是单纯的,伊一元烧了四挂车,实际上,也是把其它的火儿点起来了,要离远点。
滕叫天知道,他这个时候和伊一元要站在一条战线上,但是有风险的时候也得归避。
滕叫天说是等着,看着。
伊一元这一烧,也是烧成了名,报社的,电台的,来纸铺子要给伊一元做报道,纸扎文化遗产。
伊一元拒绝了,因为他知道,火烧得太大了,就容易把自己给炼了。
伊一元烧四挂车,也是烧得忐忑不安,但是已然是烧了,他也不去想那么多了。
伊正每天都会扎活儿,伊一元是在伊正有一些问题解决不了的时候,会上手,或者有大扎的时候,他会才上手。
伊一元没有想到,姚纸没来找事,那个扎四挂车的人也没有来找事,找事的竟然是一个小纸铺的人,天府纸铺,名头大,店小,纸铺的老板叫何间,六十多岁,个儿不高,精瘦,开的是夫妻铺子,他和他的妻子,他妻子非常的胖。
这何间到一元纸铺,伊一元一愣,各铺之间是不通铺的,就是说,纸铺之间的人,是极少走动的。
这何间直接进来了,伊一元一愣:“何先生,快快请。”
伊一元把何间请到后院坐下,泡茶。
“何先生您这是有事儿?”
伊一元问。
何间喝口茶说:“伊先生,您是不让人吃饭了。”
这话一出,伊一元一愣:“何先生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烧四挂车,让我的纸铺子,直接没活干了。”
何间说。
确实是,伊一元这一烧,一元纸铺的活就多起来了,这几天来,推掉了不少的活儿,不是挑活儿,来了接,接够了就不接了,这活儿都是等着要的,扎房里扎完的那些活儿,上了色,扎了眼后,都送走了,没有了。
“何先生,这纸铺子经营也是有方法的,这也是生意,您铺子没有活儿干,和我也挨不着,凭本事吃饭,不是?”
伊一元说。
“伊一元,事别做绝了,自古有话,饭大家均着吃,才能吃饱,告辞。”
何间起身就走了。
伊一元坐在那儿喝茶,伊正出来休息,点上烟。
“爹,天府纸铺子来干什么?”
伊正问。
“没事,这事你别管,扎好你的活儿,量减一些。”
伊一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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