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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队的话,到时候出发路线不一样,导游还需要单独来接我们,应该会耽误其他人的时间吧?”
虞书不知道师兄怎么好端端的提出这个建议,如果他们单独去酒店住,一队人马,分两个地方,到时候导游应该会辛苦很多,其他人也会抱怨吧。
燕则安不敢说是自己的私心,他内心不安。
他后悔带虞书出来了,他想快速结束这场旅行,也不想和那一队人继续住俱乐部了。
“俱乐部都是在山里,如果后面住的地方也像这样,洗漱都还要排队,蚊虫也很多,我们旅行是出来享受,欣赏美景的,如果太受罪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燕则安跟虞书说出俱乐部的弊端,期待他改主意,跟自己一起离开俱乐部。
其实师兄说的话不假,俱乐部的蚊虫实在是很多,条件各方面都不好,但虞书还是不想离开。
不是为了谁,而是他这一路看过来的东西。
那两个河边洗菜的小男孩,那个下跪磕头要钱的阿姨,门前枯坐的老人,山里的晚霞,两个拄着拐有说有笑去拍遗照的老婆婆。
那两个孩子被老人教导扮可怜要钱。
那个下跪磕头的阿姨,在工作人员的叙述中,曾是个很和善的老人,她会把自己家里果树结的果拿给同事,也会替她们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那两个有说有笑的老婆婆,如果不是虞书看见那张黑色的幕布,谁会想到她们是去拍遗照的呢?
他不知道自己还想看什么,想从中得到什么,他隐隐的察觉到自己内心开始松动,一颗幼小的芽苗在开始破土。
他懵懵懂懂的,想寻找一个答案。
“师兄,我不想走。”
虞书的话很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他不想脱队另住,不想麻烦导游,也不想耽误其他人,他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要不然我们重新请一个导游,让他就带我们俩就可以了,我们重新定制一条路线旅游,挑你喜欢想去的地方,去哪儿都可以。”
燕则安换了一个提议。
虞书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他这一路走来都是随遇而安,他不知道换了一条路线后,还能不能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以前他的生活波澜不惊,像一滩死水,他也很无趣,无趣到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
甚至连笔下的画,已经很久没有进步了。
一开始是不知道的,但后来他看着所有千篇一律的画作,那一刻他反应过来了。
有时候梦境是会反应人的内心的。
他的画里没有灵魂。
这对于做人和绘画都是很可怕的。
他就像一只完美无瑕的瓷釉花瓶,外表美丽易碎,长年待在玻璃罩里。
实则内里空荡荡的。
“师兄,要是你待不习惯的话,你自己先走吧。”
虞书轻轻摇头,拒绝了燕则安的提议。
燕则安怎么可能自己离去,让虞书单独在队伍里,虞书的话让他内心惊谔,虞书已经开始有自己的小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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