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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掉他的筷子。
我已经受够了他的自以为是,这里不是他家,他不过是寄人篱下,他不过是我最讨厌的人的小孩,他不过是夺走我最想要东西的小偷。
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他有那么多爱,就因为有那么多爱就可以自以为是理所当然关心我?他真以为他是救世主?
我从来把他当成我的弟弟。
他只是个小偷。
他这次没有做出那副可怜单纯的表情,只是目光沉沉看着掉落的筷子,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他不是好人。”
我冷笑:“他怎么不是好人?”
“他是同性恋。”
以为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我坐在计程车车里,电台里放着时下很流行的歌。
风景一幕幕倒退,就像我们每个人都不能抗拒,该发生的总要发生,谁都不能阻止。
今天出来,是为了找齐柏朗。
齐柏朗不见了。
我就是同性恋。
齐柏朗看我的眼神茫然震惊,嘴唇微张说不出话。
我冷冷看着他,冷冷地笑。
我讨厌他,不能克制地讨厌他。
现在才明白,伤害一个人原来真的这么快乐。
看着他夺门而出,我只是凉凉地看着他的背影,拿起筷子,吃一桌子早就凉掉的菜。
响油鳝糊,我说我想吃的。
多放了糖。
齐柏朗一夜没睡那一晚,就静静坐在我的门口。
早上我推开门,看见他睡眠不足严重的脸,他抬起头看见我,微微一笑,哥。
我面无表情。
脸上的红肿已经退下,他的热敷真的很管用。
他洗菜,做饭,煮牛奶,把一切做好端到我面前。
我食不知味。
哥,没关系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笑得温暖如冬天里万家灯火中的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