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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很快抵达高空缆车的,处还不算太高,但也已经不在平地。
鹿溪回头看,两个人站在一个小小的制高点上,身后的城市群静默伫立,有的地方雪还没有化。
南半球冬日的下午,太阳已经开始缓慢西斜,林木向阳,夕阳的余晖遥遥倾洒在百顷树木上。
风从耳边过,空气中透着冷意,不知名的白鸟在头顶盘旋。
前面有游客排队,人不多,但鹿溪还是拽着薄光年在坐了下来:“夸夸我。”
薄光年视线落在攀升向远处的缆车上,嘴唇微动:“你真美。”
鹿溪:“……”
鹿溪失语:“你一点都不走心。”
她拽着他的腰用力将他拽过来,捏着他的脸,强迫他转移注意力看向自己,顺手把他的麦给掐了:“来,跟鹿总说说,你为什么怕待在小空间里?”
薄光年转过来,心里微讶,面上丝毫未显:“我没有。”
鹿溪不信:“你这样子,会让我没办法判断,今天到底该不该带你来。”
她特地交代跟拍,让对方坐前面那趟缆车,别跟他们坐在一起,就是想借机会,跟薄光年谈这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的。
他不喜欢电话亭,讨厌逼仄的空间,从不坐封闭的缆车,宁愿徒步爬山,也不多解释一句。
有问题。
她想问,但是之前,又跟他不熟。
短短对峙几分钟,工作人员来叫他们上缆车。
薄光年抿唇:“先走吧。”
反而是鹿溪连忙拉住他:“等、等一下。”
“我还没问完,不知道你到底……到底能不能坐这个。”
鹿溪闷声,“我带你来这儿,不是想逼你跟我说什么,就是觉得,可能你到这儿会更愿意说……算了,不说也没关系。
如果你确实有幽闭恐惧之类的毛病,我们现在走也可以,还来得及。”
温柔的阳光下,她的眼神沉静而执拗。
明明,余光放远,看到的是广袤无际的雪山,然而这个时刻,薄光年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竟然想到蔚蓝的深海。
包容,温和,愿意拥抱他。
像爱人一样。
他失笑:“我没有幽闭恐惧,可以坐封闭的缆车。”
鹿溪狐疑:“真的吗?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的,我也不是非得坐这个缆车,我确实挺想……哎,但是缆车没有你你重要,我是不是语无伦次得像个傻子?”
薄光年忍俊不禁:“是。”
鹿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气球似的,又被戳泄气了。
好吧,就知道没什么用……羞耻感后知后觉,潮水一般,从脚底一步步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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