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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公寓是高档住宅区,一梯一户,王一家买的精装二手房,在五号楼12单元8层。
7层那家人非常热情,邀请王一他们上屋里坐会儿,王一说不了不了,改天再来。
接着,他们坐电梯上到了9层楼。
王一按了会儿门铃,没人应:“估计不在家,这家是挺奇怪的,我们一星期前开始搬东西过来,担心吵着他们,想说来打个招呼知会一声吧,回回都没人在家。”
“估计是什么商业精英,世界各地跑呢,”
陈威接茬,“不在家也正常。”
王一挠挠头:“也对。”
“走了,”
岑柏言抬了抬下巴,“没人算了。”
“要不在门口放一份吧。”
王一说。
他把一盒子卤味放在门边,岑柏言垂头看了一眼,紧接着眉梢一挑——这9楼住户家的地垫怎么和他们家的一模一样?他们家里的地垫是宣兆挑的,上周末岑柏言拽着宣兆去了趟家居市场,添置了不少小东西,成套的牙杯碗筷都是岑柏言选的,宣兆独独挑选了这个款式的地垫。
上面画了一辆车,车上载着一颗粗壮的大树。
岑柏言一直没懂这副怪里怪气的画什么意思,据说还是个荷兰后现代主义的艺术家画的,反正家里那小花瓶喜欢,他一气儿买了四张,三个房间加上厕所门口各放了一张。
没想到在这儿又见到了。
“你把东西往边上放点儿,”
岑柏言拍了拍王一,“别把人家这垫子压着了。”
“啊?”
王一说,“还有这讲究呢?”
被这么一说,陈威这才注意到地上那垫子,嗤笑说:“这画的啥玩意儿啊,一小破车能扛得住这么粗的树?贼傻|逼了,谁会买这种垫子啊?”
岑柏言铁青着脸踹了他一脚:“给老子滚蛋!”
摩天轮一月中旬是最冻的时候,南方的冬天又湿又冷,寒气就和要往骨头缝里钻似的。
宣兆一贯没有开空调暖气的习惯,回到小屋后坐了会儿,竟然觉得冷的受不了。
左膝盖被凿子敲开了似的疼,宣兆捂着左膝,发觉这才短短一个月,他就已经被岑柏言惯坏了。
岑柏言会给他用暖水袋捂好被窝,岑柏言在的房间里总是暖烘烘的,岑柏言干什么都喜欢紧挨着他,岑柏言就是一个热源,靠近他就暖意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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