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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思危单手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不对劲。”
秦瑛对他故作深沉的模样见怪不怪,转身要走,不料却被萧玉信喊住,“郡王留步。”
“有事?”
他的身量比萧玉信高一些,相貌又生得凌厉俊美,凤眼微眯,再加上那漫不经心的口吻,目无下尘,不见气焰却感盛气凌人。
萧玉信没来由的有些心虚,不过教养使然,他还是有几分从容,他瞥一眼陶满满渐行渐远的背影,笑道:“满满妹妹性子粗疏,有得罪之处,还望郡王海涵一二。”
秦瑛默不作声,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那日郡王援手搭救满满,某与景阳侯府都感激不尽。
如此,若郡王不嫌弃,某改日设宴请郡王驾临以表谢意。”
“不知郡王意下如何?”
清河郡王被刺杀,朝野震动,延庆帝大张旗鼓的抓刺客,天下人皆知。
与此事有关的陶满满也少不得人问询,不过她未言明真相,而是模糊了时间线道是自己无意间撞上秦瑛受难,两人共处一夜之事皆心照不宣无人提及。
秦瑛闻言轻哂,“凭你?有何资格代她宴客?”
他言语间尽是对萧玉信的不屑与轻视,不可一世的目光扫过陶闻溪,更觉萧玉信可笑。
他怀里抱着旁人,竟还做着陶满满的主。
陶闻溪在秦瑛轻蔑的视线下,愈发难堪,有心挣开萧玉信的手,不想他的力气很大,让她徒劳未果。
萧玉信与秦瑛眼神交锋,敏锐的察觉出他话语中暗含的戾气,忽而就感到一丝莫名的快意,回答得堂堂正正,“自然是以满满未婚夫的身份宴请郡王。”
一瞬间,秦瑛牙根好似都被咬碎,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个寡淡的笑,“萧世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说完,他袖口轻甩,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打量了萧玉信和陶闻溪两眼,语气很是凉薄,“宫闱重地,仪容不整,搂搂抱抱,有失体统。”
“来人,守着萧世子和这位”
说不上名字,他随口略过,“罚站思过。”
萧玉信一听,哪还有自认压他一头的威风?“郡王,你何必无理取闹?”
秦瑛撇撇嘴,自袖口滑落一块令牌,“本王暂代禁卫军统领一职,有便宜行事之权。”
“萧世子有冤,尽可告去陛下面前,本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