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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8（第11页）

nbsp;nbsp;nbsp;nbsp;若是不能也不舍得斩断，便就近望着她，守着她罢。

nbsp;nbsp;nbsp;nbsp;“你既不喜出府，以后莫不如书信往来？”

柳烟缓声提议，“冬霜若是做了甚么新奇点心，我也遣人给你送份。”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听得入神，道：“这样，便足够了吗？”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柳烟不知她是何意：“你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倏地凑近。

nbsp;nbsp;nbsp;nbsp;一张芙蓉面撞进柳烟眼底，胭脂唇脂的馥郁香气也送至柳烟鼻尖，那双清亮带水的眼藏在绒绒的睫毛下，眼底情愫悄然递了过来，无声的，致命的，缱绻多情。

nbsp;nbsp;nbsp;nbsp;柳烟几乎不敢看清里头是什么，颇为仓皇地偏了偏头，还要故作轻松：

nbsp;nbsp;nbsp;nbsp;“突然凑这样近，吓我一跳。”

nbsp;nbsp;nbsp;nbsp;“吓到你了吗？”

nbsp;nbsp;nbsp;nbsp;柳烟点过头，方觉池雪尽的语调不太对。

nbsp;nbsp;nbsp;nbsp;她抬眸看去，却因夜色朦胧，看不出什么来，暗自疑心是否是她多想了。

与雪尽有关的事，她似乎都容易多想。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神情如常地笑道：

nbsp;nbsp;nbsp;nbsp;“方才只是想说，日后我便喊你柳姐姐，你不要唤我县主，唤我雪尽，可好？”

nbsp;nbsp;nbsp;nbsp;在柳烟看不到的地方，她掩在大袖衫下的手死死拧着自己的臂腕。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已许久不曾这样对自己了。

nbsp;nbsp;nbsp;nbsp;在柳烟身边的那四年，她没有过。

到了镇国公府，她也没有过。

nbsp;nbsp;nbsp;nbsp;唯独此时，她一想到自己的情意或许吓到了柳烟，那股浓稠如墨的对自身的厌弃之感压也压不下去，几要将她吞没。

nbsp;nbsp;nbsp;nbsp;“雪尽。”

nbsp;nbsp;nbsp;nbsp;倏然，她听到这声呼唤，轻柔的两个字。

再没有他人像柳烟，能将她的名字念得这样温柔如水，平淡咬字间荡起清波涟漪，令她每每听到都有落泪的冲动。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忍住鼻酸，同时，手从胳膊上滑下。

nbsp;nbsp;nbsp;nbsp;她以为她想要许多，可原来，一声呼唤便足以让她心满意足，温驯乖顺起来。

nbsp;nbsp;nbsp;nbsp;一股疲累骤然从身上升起，池雪尽闭了闭眼。

nbsp;nbsp;nbsp;nbsp;和姑娘做至交好友，好似也不错。

总比最后甚么都不是、甚至是视她如蛇蝎得好。

nbsp;nbsp;nbsp;nbsp;就这样罢。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再度睁开眼，笑吟吟看向柳烟：“柳姐姐，那就说好了，你不会反悔罢？”

nbsp;nbsp;nbsp;nbsp;“如何反悔？又为何反悔？”

nbsp;nbsp;nbsp;nbsp;“总要做个记号才是。”

池雪尽道，“不若交换个信物？什么香囊，手帕的……”

nbsp;nbsp;nbsp;nbsp;柳烟却僵了僵：“我没带香囊，也不换手帕罢。”

nbsp;nbsp;nbsp;nbsp;为何不换手帕？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没有追问，看到两人身上都带着玉佩禁步：“那就换这个罢。”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柳烟颔首，垂手去解禁步。

nbsp;nbsp;nbsp;nbsp;禁步刚解一半，偏偏风好事，将她手心攥着的手帕吹落了，飘飘摇摇落到池雪尽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