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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8（第13页）

nbsp;nbsp;nbsp;nbsp;县主在柳娘子身畔学会的，远不止表面上显露出的。

在看不到的内里，更为卓绝深沉。

nbsp;nbsp;nbsp;nbsp;一同在镇国公府学习的还有章三娘这个金贵人儿，章三娘啊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是来学琴学画，不若说是来找县主和柳娘子玩的。

nbsp;nbsp;nbsp;nbsp;上课时还算乖觉，尊师重道，安静地发呆。

一下了学堂，还拉着她们俩去外头耍，偏偏是长公主心尖上的人，连严氏都只做不知，旁人更没有置喙余地了。

nbsp;nbsp;nbsp;nbsp;再说，亦无需制止，谢桐于天家意味着众人皆知，能得章三娘青睐，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儿。

nbsp;nbsp;nbsp;nbsp;先是游清县主，再是章三娘，柳娘子能同时和这两位交好，引得许多人家注意到了她。

nbsp;nbsp;nbsp;nbsp;一时间，最得意的竟成了柳相集。

nbsp;nbsp;nbsp;nbsp;他下对了一步棋，没有将柳烟的婚事草草定下来。

若是能借此东风再引来更合意的人家垂怜，高高嫁入公侯家也不是没可能。

nbsp;nbsp;nbsp;nbsp;只可惜柳烟年岁到了，拖不了多久，不日就要定下。

nbsp;nbsp;nbsp;nbsp;柳相集细细图谋起来。

nbsp;nbsp;nbsp;nbsp;柳烟的婚事自然不止柳家一家关心，吴老夫人也在暗中看着，于氏原本就有些意动，见柳烟才貌扬名，也有意替儿子求娶，吴老夫人和吴元思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nbsp;nbsp;nbsp;nbsp;不止吴家求娶柳烟，李家也为新科状元李沛求娶柳烟，都是一等一的好婚事。

nbsp;nbsp;nbsp;nbsp;柳相集迟迟未定，柳烟的婚事在上京圈子里慢慢成了焦点，都在议论柳娘子最终会许给谁家。

nbsp;nbsp;nbsp;nbsp;章予晚自不会错过这个话题，问柳烟：“柳姐姐，你会嫁你表哥，还是李沛呢？”

nbsp;nbsp;nbsp;nbsp;柳烟正提笔的手顿了顿，笔尖浓墨汇聚，她余光掠过一旁似是未闻的池雪尽，温声道：

nbsp;nbsp;nbsp;nbsp;“婚事自是长辈敲定。”

nbsp;nbsp;nbsp;nbsp;“噢，一个都不喜欢啊。”

nbsp;nbsp;nbsp;nbsp;章予晚便为她分析道：“殿下说过李沛还蛮有才学的，李家又比吴家更有底蕴些……且我听说，李沛为你倾心，想来会善待你。”

nbsp;nbsp;nbsp;nbsp;她掩唇笑了下：“再说你父亲，把你嫁回外家定然没有多个李家来得划算，依我看……”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再听不下去了：“偏你这看那看的准，不若把你手上的册子画完来得让人省心。”

nbsp;nbsp;nbsp;nbsp;章予晚笑意不减：“诶呀，论才学我不如柳姐姐，论丹青我不如你，我就是来凑个趣儿的，看着你们干活。”

nbsp;nbsp;nbsp;nbsp;那就莫说些糟心事。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心下微燥。

nbsp;nbsp;nbsp;nbsp;近日她与柳烟的关系比从前好上许多，她也渐渐习惯了用如今的身份与柳烟来往，在书房一起习字读书时，更仿佛回到了观风院的宁静日子。

nbsp;nbsp;nbsp;nbsp;唯独柳烟的婚事，她每每想到，便如鲠在喉。

nbsp;nbsp;nbsp;nbsp;章三娘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心下难受得，手下的画都描不下去了。

nbsp;nbsp;nbsp;nbsp;没一会儿外头下起了暴雨，柳烟去廊下吩咐冬芸关窗等事，章予晚凑过来：“你笔怎么停了？”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瞥她眼，淡淡道：“你说呢。”

nbsp;nbsp;nbsp;nbsp;章予晚道：“诶呀，我乱说话你别跟我计较。

这册子明日要印，可耽误不起。”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瞪她，顺了顺气，执笔描摹起来。

nbsp;nbsp;nbsp;nbsp;章予晚拉她们私下出来，有时是玩乐，但更多的是帮拟在各府兴办的女学出力。

nbsp;nbsp;nbsp;nbsp;起初章予晚长揖请她们帮忙时，两人都有些莫名，经章予晚解释才知，她早前与谢桐在苏州府小住了两年，见多了贫家女子的疾苦，当真是世间百态令人不忍细看。

nbsp;nbsp;nbsp;nbsp;谢桐着手在苏州府试办女学。

nbsp;nbsp;nbsp;nbsp;她乃长公主之尊，自是无人阻拦，但为防来的人都是冲她来的，便退隐幕后，交与章三娘带着人去操持，并限制只许民间女子入学。

nbsp;nbsp;nbsp;nbsp;起初无人将女儿送来，后来说一天管两顿饭，才渐渐有了学生。

nbsp;nbsp;nbsp;nbsp;苏州府两年，女学渐渐有了一些模样。

nbsp;nbsp;nbsp;nbsp;谢桐与章予晚回京，一是该回来了，二来也想借朝廷之力将女学推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