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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8（第14页）

自上而下的推行，总是要省力些的。

nbsp;nbsp;nbsp;nbsp;章予晚就开始物色帮手了。

nbsp;nbsp;nbsp;nbsp;头一个进入眼帘的便是池雪尽。

池雪尽此人经历颇为传奇，身为镇国公府嫡女却曾流落底层，长与贫苦人家，后被卖为仆役，体会过底层的苦，更能感同身受。

nbsp;nbsp;nbsp;nbsp;暗中了解池雪尽此人时，知恩图报又颇有才学的柳烟自然也进入了章予晚视线。

nbsp;nbsp;nbsp;nbsp;在她与谢桐细细说了后，谢桐下旨册封池雪尽为游清县主。

nbsp;nbsp;nbsp;nbsp;不久后，中秋宴上，章予晚因完玉妆与两人交好。

nbsp;nbsp;nbsp;nbsp;当章予晚正式相邀时，柳烟与池雪尽细细想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nbsp;nbsp;nbsp;nbsp;女学是善举亦是壮举，两人自是义不容辞。

近日，便在一处清净宅院里为开设女学做准备。

nbsp;nbsp;nbsp;nbsp;女子不学四书五经，柳烟以为也不该学女德女训，几人商议再商议过，才于前日慎重拟定下来，如今便是要制作些课上用的书本册子。

nbsp;nbsp;nbsp;nbsp;这些对池雪尽来说不难，她一心二用，忽得想到：“总说柳姐姐的婚事，你会嫁人吗？”

nbsp;nbsp;nbsp;nbsp;话语暗含深究。

nbsp;nbsp;nbsp;nbsp;实则章三娘的婚事在上京贵族圈子里已成了讳莫如深的事儿，有谢桐在，从无人当面去问。

nbsp;nbsp;nbsp;nbsp;从前池雪尽也不问，现下私交甚好，才问出了口。

nbsp;nbsp;nbsp;nbsp;章予晚的眼神飘忽起来，嘟哝：“嫁人有甚么好。

殿下说我可以不嫁，谁敢逼我嫁？”

nbsp;nbsp;nbsp;nbsp;“你觉得嫁人不好，还问柳姐姐？”

nbsp;nbsp;nbsp;nbsp;章予晚眯眼看她，笑道：“可柳姐姐不曾说不好啊。”

nbsp;nbsp;nbsp;nbsp;她若有所思：“我瞧你舍不得柳姐姐嫁人呢，我堂姐出嫁时我和你一样，哭了好半天呢。”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一样个鬼。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险些拿笔敲她脑袋，心中默念三遍“长公主得罪不起”

才忍住。

nbsp;nbsp;nbsp;nbsp;可章三娘有句话说得对，柳烟没说嫁人不好。

她总是要嫁人的，自己有甚么理由去拦着呢？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神色黯然了瞬，余下时间不再说话，默默动着笔。

nbsp;nbsp;nbsp;nbsp;柳烟回来时柔声问她们：“方才在外头就听你们吵吵嚷嚷的，在说甚么？”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如常道：“一些闲话。”

nbsp;nbsp;nbsp;nbsp;她回话的同时章予晚把她的台拆了：“雪尽舍不得柳姐姐你嫁人呢。”

？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再也没忍住，笔杆敲她脑袋。

nbsp;nbsp;nbsp;nbsp;章予晚捂着脑袋委委屈屈地朝柳烟告状：“柳姐姐，你瞧瞧她哪。”

nbsp;nbsp;nbsp;nbsp;池雪尽不敢去看柳烟神色，盯着章予晚道：“被你说得不成样子了。”

nbsp;nbsp;nbsp;nbsp;“哪里不成样子？嗯？我总结得没错呀。”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柳烟瞧着池雪尽，雨声嘈杂急切，扰得她心绪不宁。

nbsp;nbsp;nbsp;nbsp;雪尽是甚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你视柳姐姐如亲姐，定然舍不得的呀。”

nbsp;nbsp;nbsp;nbsp;听到章予晚这句话，柳烟心神从雨声中抽离而去，霎时恍然。